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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大别山浩浩荡荡,从华北平原延伸至长江中下游平原,横跨鄂、豫、皖三省,一条条褶皱山脉状若伏地巨龙(俗称“龙脉”),自北向南蜿蜒而来。在大别山最南端的武穴市境内,一支龙脉从横岗山飞跃而下,落地,过峡,至毛粟山开口,东边从狮子山延伸至大佛寨,西边经东榜山至野鸡斗,在龙湫折转向东,大明山巍然端坐,东南角株树岭与对面鲇鱼山呼应钳抱,水口紧锁。
这里群峦连嶂,环境清幽,“土地平旷,屋舍俨然”,几处村落依山而建,“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四周氤氲着安静、祥和的气氛。若非一条柳界公路(332省道)从村子南隅穿过,真会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这里就是闻名鄂东的人文福地、“红色摇篮”——干仕村。
2025年初春,市民协吴为民主席率会员30余人,参观干仕风采,朝拜革命圣地,寻找人文密码,助力乡村建设。
千秋福地龙湫雨。出余川镇西行10里,路两旁丘峦夹峙,俯仰迎送。过大佛寨、鲇鱼山,与美丽的仙人湖擦身而过,随后列车右拐,缓缓驶入村道,我们便进入了干仕村。
干仕村远离闹市,空气清新;田园静美,宜养宜居;山丘罗列,顾盼有情;紧邻库区,碧波涟涟;植被茂密,四季有景;村庄建筑,别具江南风情。
干仕有“三景”,最美在龙湫。
大明山,原名明水峰,又名大名山、大圣山、费圣山,是干仕村的南门户。登上大明山顶,南瞰仙人湖宛若处子,北瞻横岗山伟若丈夫,东顾余川镇沃野千里,西眺梅川镇商贾万家,真是登高望远,胸襟开阔。
by:陈宇航
一路披荆斩棘,我们寻找“油罐”“盐罐”和“米罐”,见证自然的神奇伟力;走过石门驿道,我们触摸那深辙槽痕,仿佛听见当年独轮车吱呀的欢歌。
钻密林,下深谷,竟是别有洞天。大明山西麓,余脉向北陡转近180度,形成一处幽深峡谷。这里三面环山,古树荫翳,环境清幽,鸟鸣谷应,人行其中,俗事皆忘。溪涧清流而下,积水成潭,潭水清澈透底,倒映着蓝天白云,静观潭中游鱼,前尘往事不觉一洗而空。临潭而坐,阵阵清风拂过,竹林摇曳,古樟婆娑,簌簌叶语传来,间杂古寺钟声,令人毛孔顿开,心静体轻。
绕潭溯流而上,坡渐陡,湍更急,一股清流从石壁上喷涌而出,沿着整块巨石倾泻而下,水流在河床上淌过,被巉岩分割成数股流动的白帛,又丝滑地融合,再分割,融合,然后汇入溪流,激起大堆的泡沫。泉流看似平滑宁静,实则步履匆匆,不曾停留,动与静如此完美统一,毫不违和。我们站在桥上静观流水,耳边仿佛响起两千五百年前圣人的悠悠叹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甃石桥是一座单拱石桥,传为唐朝建筑,距今已有1300余年历史,它仿佛一位见惯沧海桑田的老者,沉静,睿智,宠辱不惊,智者不言。桥下石涧,“喷雪”“龙湫夜雨”刻字赫然在目,细读之下,仿佛重现文化县令刘允昌与文人雅士诗唱酬和的盛景,又仿佛听到费圣龙君的种种灵验传说。
龙湫是一口潭,是一股瀑,是一眼泉,可游,可观,可听。
我们在甃石桥上听“风飕殿角声偏壮,雨满山中听未休”(干效智《大明山》),在化龙池听“泉飞雪喷风还静,月朗星辉雨不休”(清·干廷植《龙湫夜雨》),在龙王殿听“更静瀑飞惊客梦,月明泉激伴僧钟”(清·干良喆《寄怀龙湫寺》),在螺丝漩听“曲涧暗泉声淅沥,绝如风雨近重阳”(《广济十景诗·龙湫夜雨》),在三叠泉听“雨声听不休,淙淙响如故”(干润章《明山览胜》)。
果然是“上善若水”!我们在龙湫看到了水的各种形态,有刚有柔;听到了水的不同声音,有急有缓。“龙湫夜雨”是清“广济十景”之一,久负盛名,我们细读前贤诗咏,遐想龙湫最美的镜头应当是:明月深山静,闻泉似雨声。
游云胜局长是一位真正的学者,他陪我一路游谷,观水,读诗,寥寥数语,已胜过人云亦云千言。我们爬刘允昌爬过的山,“篸岭松萝衬蔚蓝”;走胡尚志走过的路,“鸟道斜穿碧玉苔”;拜顾景星拜过的寺,“经年尘锁渚宫幽”;寻干嘉润寻过的泉,“地涌清泉飞倒峡”;游胡楚英游过的潭,“匝地松阴覆古潭”;观金德嘉观过的瀑,“炎天喷雪作水池”;淋董嗣杲淋过的雨,“龙行费圣祠前雨”;赏舒渐鸿赏过的虹,“千尺游丝䗖蝀浮”——然而,“龙湫夜雨”始终就像一个神秘的召唤,在我们心中挥之不去。
我聊起当年夜宿黄山,巧遇床下有暗泉催眠,一夜好梦,“流水无弦万古琴”。游局神往不已,于是相约:择佳期,宿龙湫,听“夜雨”,会龙君。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龙湫,则二者兼备(费圣龙君事载《广济县志》,大家耳熟能详)。大明山的灵气,孕育了龙湫的泉水;龙湫的灵水,又滋润了干仕大地,孕育了干仕儿女,春华秋实,如锦如画。
干仕是一幅画,一幅江南山水、田园风情的天然画卷。
百战功勋马列光。从地图上看,狮子山、东榜上、大明山仿佛是三条整齐的边,把干仕村围成一个规整的等腰三角形,它形如毛笔的笔锋,又如跳动的火焰、斗争的矛头。
走进干仕垸,广场上的大型雕塑分外引人注目,一只大手高高举起一把金色的冲锋号,火红的飘带迎风飘扬。大家凝视雕塑,仿佛听到嘹亮的号角在耳边响起,穿越到那段风云激荡的峥嵘岁月。
在整个鄂东地区,干仕村是最早吹响革命号角的根据地之一。
1926年,蕲黄广革命根据地在匡山一带成立,干仕村便是其中重要据点。
同年暑假,在武昌求学的干仲儒受党组织派遣,回乡宣传马列主义思想,积极开展农民运动,后创办干仕列宁学校(今干仕小学),发展党员,建立支部。
此后,革命的火种在这片土地传播开来,这里先后成立了中国共产党干仕支部委员会,干仕农民协会,干仕乡苏维埃政府,干仕抗日农民救国会,黄广边独立团,干仕抗日儿童团,干仕爱国民主政府,干仕赤卫队,干仕便衣队,干仕武工支队……本地一大批进步青年纷纷加入,拉队伍,闹革命,打土豪,分田地,除恶霸,灭鬼子,斗伪军,保家乡,留下了许多气壮山河的革命事迹。
村书记干卫政带领我们,依次参观了红色印记展览馆、干仕名人馆、干仲儒故居、干铎纪念馆。4座展馆,28个专题,88位英雄史料,360件革命实(文)物,无声地诉说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深深地震撼了我们。大家重温革命历程,聆听英雄事迹,缅怀革命先辈,油然生敬仰情。
年近八旬的范青保大哥,为人随和,幽默,人称“保哥”。在红色印记展览馆,他睹物思人,忆起当年与干鹄交往的几次经历,侃起干鹄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智斗自卫队,戒尺戏民团,粪坑甩追兵,避难桐山冲,出没太平山,烽火十八堡,转战蕲黄广,重创“王牌团”,威名“卤猪肝”(鲁贷、居文焕、干鹄),激战高山铺,围攻梅川城,解放龙坪镇……保哥越侃越精彩,大家听得惊心动魄,感叹革命多艰,先烈伟大。
“干鹄是一条铁打的汉子!他出生入死,机智勇敢,敌人闻风丧胆;他侠骨仁心,深得人民爱戴,永远怀念。”保哥如是说,感慨再三。
如果说干鹄像一支战斗的矛,令敌人闻风丧胆;那么干仲儒就是一支笔,书写着不一样的革命事迹,一样的革命情怀。瞻仰干仲儒故居,我们真正懂得了什么叫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1925年,干仲儒就读于湖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艺术科,其间受董必武、陈潭秋影响,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并加入中国共产党。次年受党组织派遣,返回广济宣传马列,开展运动,建立组织,在家乡点燃革命的火种。
他敢为人先,先后建立党支部,成立苏维埃政府,组织暴动,恢复左盟。
他奔走呼号,两次入党,发表《逃亡散记》,四处宣传马列主义和抗日思想。
他诲人不倦,两办夜校,当过教员、教导主任、学院院长、大学党委书记。
他九死一生,经历一次抄家,一次重伤,两度入狱,一次越狱,一次乞讨。
在烈士洞,我们向34位革命烈士默哀,静静聆听烈士们的英勇壮举。干火林烈士,面对敌人威逼利诱,绝不吐露党的机密,绝不出卖战友,临死不屈,慷慨就义,这份气节令人动容。干年友女士,在丈夫牺牲后,继承遗志,化悲痛为勇气,利用僧尼身份做掩护,继续为我党收集情报,联络人员,多次掩护同志脱危,她的坚毅、勇敢和机智,令我们折服。
这是一片红色的土地,每一座山头都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每一个村庄都点燃了革命的火种,每一条道路都铭记着英雄的事迹,每一寸土地都流淌过烈士的鲜血。我们怀着虔诚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一个又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走进一段荡气回肠的历史。从1926到2025,整整100年过去,英雄的名字和事迹从未被忘记,也不应该忘记。
干仕是一首诗,一部改天换地、气壮山河的英雄史诗。
干仕人文寻密码。走进干仕名人馆,各种功名、业绩、荣耀贴满所有墙面,令我们大吃一惊,知道干仕底蕴深厚,还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离谱。
自宋代以来,从干仕村走出去的各类贤达、名流,粗略统计有近200人。其中古代名人62人,武有三品花翎参将干瑞臣,文有从四品布政司经历干嘉恢,获朝廷诰封、恩赐17人,科举9人,官吏10人,武将8人,武举6人,文采、功勋12人。现当代名流有100多人,包括革命先贤46人,军中骄子13人,科技人才13人,检察法官6人,政界名流17人,名师风采8人,儒商典范2人等。
吴为民主席见多识广,他走过每一座展台,亲切、熟练地呼唤一位位先贤、精英的姓名:周总理秘书干建弘、高法推事干建书、革命先驱干仲儒、水杉之父干铎、省委委员干国政、国军中将干国勋、鄂东名医干峙山、抗战英雄干鹄、传奇书记干淑斌、红师政委干金龙、机械总师干宣力、大校师长干炎林、中纪委副书记干以胜、机械专家干东英、农机专家干南英、两弹功臣干晓英、二炮少将干敏、军旅书法家干作余、文曲戏名角干大毛、商界精英干以强、网红“抖爸爸”干汉权……
一块块展板,一个个名人,带给我们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在这个人口只有几百人的小山村,竟然涌现出如此多的人才,有文有武,遍地开花,自古至今,长盛不衰!我们围绕“干仕现象”,展开热烈的讨论:莫非干仕人掌握了什么人文“密码”,能够“批量生产”各行各业人才?
带着这个问题,我们走进干仕大垸,四处寻找答案。
在干仕小学,吴学书校长仰望学校大门上的红旗,一脸赞叹地对干海波老校长说:“干仕村的人文密码就在这里。”是啊,从明清私塾到列宁学校、干仕中心小学,从干仲儒到干海波校长,干仕人一直秉持“耕读传家”风尚,坚信“知识改变命运”,尊师重教,培养了大量人才,也涌现出许多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如:干仲儒,“列宁学校”创办者、安徽大学副校长、安徽师范大学党委书记、安徽农学院首任院长、上海市中医学院党委常委兼副院长;干铎,著名林学家、《辞海·林学篇》主编、南京林学院副院长;干学斌,广济县文教局局长;干章发,仙桃师范学校特级教师;干建亚,“全国模范教师”;干辉,武穴市委党校高级讲师;干海波,干仕小学校长;干小平,黄区师范学院思政专业硕导、武穴市实验高中校长、山西省吕梁市一中校长;干淑银,武穴市第三实验中学校长……
“崇文重教”,是干仕村的文化密码。在“红色记忆”宣传长廊,苏琳望着那排整齐、高大的水杉林,喃喃地说道:“干仕人的成功密码在这里。”干铎,著名林学家、林学教育家,世界“水杉之父”。上世纪四十年代,干铎在去重庆公干的途中,发现路边有棵形态颇为陌生的大树,他便留心记住位置,待公干结束后与同事仔细研究,论证,最终推翻西方“水杉早已灭绝”的论断,宣告“水杉在中国”,引起世界轰动(事载美国《旧金山纪事报》),也使水杉这一濒临灭绝的物种,得到保护,推广。1961年夏,干铎修订《辞海》完毕,去黄山休养,行前他查阅大量资料,沿途细致考察黄山的森林垂直分布状况,最终因心力衰竭,抢救无效,溘然长逝,终年仅58岁。追求卓越,鞠躬尽瘁,是干铎的人生写照,也是干仕人的集体写照。
“敬业忘我”,是干仕人的事业密码。在抗日救国会旧址,胡晴副主席生动讲述新四军五师独二旅秘密联络员干淑斌冒险赴南京,秘密会见周恩来副主席,汇报大别山区游击工作,成功带回中原局指示的惊险故事。年逾七旬、仙风道骨的李国星医生听着,已是眼角微红,眼眶湿润,他也深情地回忆自己的亲身经历。四十年前的李国星,还是横岗卫生院的一名普通医生,他好学上进,功底扎实,在某次电大考试中获得黄冈地区第一名的好成绩。时任广济县卫生局局长干淑斌爱惜人才,他亲自安排人事,把李国星调到卫生局,全力支持他主持编写《广济卫生志》,后李国星受到县政府嘉奖,至今铭记难忘。困则挺身而出,达则兼济天下,干淑斌局长的人格魅力,正是干仕人处世为人的缩影。
“忧国忧民”,是干仕人的精神密码。在干仕垸场中间,立有一块《干仕家训》石碑,干仕人代代相传,终生铭记:
干仕众子孙,谨记此家训:一生终莫忘,礼义廉耻信;
从小立大志,学业靠勤奋;长大慎择业,行行出精英;
孝道当竭力,忠勇表丹诚;做事循天理,处世入德尊;
不沾淫与贪,绝戒高傲情;温良恭俭让,扶弱且救困。
村人共携手,人人守家训;家和人兴旺,福泽萌儿孙。
家训,寄托了干氏先祖的殷殷嘱咐;家风,也蕴藏在不经意的细节之中——“干仕”这个垸名里,大有来历,大有深意。
“干,犯也。从反入,从一。”(《说文·干部》)象形字,甲骨文像带杈的木棍,本义为原始狩猎工具,故有追求,求取,防卫,捍卫之意。《诗》云:“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仕,学也。从人,从士。”(《说文·人部》)本义为学习政事。会意兼形声字,表示外出学习政事之人。《论语》:“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得益于良好的家风、家训传承,干仕人有劳作,无逸闲;有俭朴,无奢靡;有仁义,无奸邪;有实干,无浮浮;有团结,无纷争;有安乐,无怨尤。
“修身齐家”,是干仕人的家庭密码。《老子》云:“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干仕村地灵人杰,“干仕现象”值得关注,“干仕密码”引人深思。
干仕是一个传说,一个才人辈出、长盛不衰的家族传说。
乡村建设续华章。近年来,武穴市高度重视乡村建设,一条多彩旅游路打通横岗山周边“任督二脉”,东西连接余川镇和梅川镇;余川镇借“乡村振兴”东风,积极打造以“红色干仕”等为龙头的“魅力余川”系列文化工程;干仕村引进赞助,实地查看,科学规划,做通村民思想工作,投资400多万元,建设干仕“美丽乡村”。
漫步干仕垸场,道路平坦刷黑,两旁栽种着整齐、高大的水杉林,房屋规划统一,房前屋后栽种了各色花卉,废弃屋场被改造成美丽“四小园”。几间革命老宅,被改造成红色记忆展览馆、干仕名人馆、干仲儒故居、干铎纪念馆、干仕农民协会旧址、干仕赤卫队指挥部、干仕抗日救国会旧址、干仕乡苏维埃政权旧址。一座座古色古香的民居,一幅幅情景壁画,一件件斑驳、褴褛的革命文物,一个个精彩的革命故事,带人们重温那段战火纷飞的革命经历,传承红色基因。
建设“红色干仕”工程,干海波老校长功不可没,他自发承担红色文化建设的历史使命,四处搜集历史资料,走访先烈后人,收集历史文物,顶风冒雨,钻旧宅,翻旮旯,一辆单车走遍山山水水,一部手机联通全国各地。后又整理资料,核对信息,修改校正,设计版块,拟定专题,建成全省首家村级革命史陈列馆。
“小小余川真不简单,铜锣一响红军满山,男的打仗,女的送饭……”游览红色印记展览馆,苏琳在一本《革命歌曲集》里发现这首《歌唱余川》,倍感亲切,情不自禁哼唱起来,童年时奶奶教她唱这首歌的情形,恍如重现。
为传承良好家风,解读家训,干卫政书记每逢农闲时节,邀请本地德高望重的老人,讲述先烈、乡贤的革命史、奋斗史、创业史、奉献史,清廉史等,八十二岁的陈良老先生便是干仕村常客,他讲的故事绘声绘色,群众爱听,村民深受教育,《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教育报》《中国老区建设》等媒体纷纷报道。
经多方共同努力,干仕村的村容村貌发生巨大变化,“和美乡村”成为现实,村民奋发向上,先后有200多人考上大学,走向全国。同时,又有一批事业有成的青年,不忘故土,返乡创业,带动乡亲致富,干汉权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干汉权,“抖爸爸”创始人,播成集团董事长。在外创业20多年,听说家乡建设新农村,干汉权毅然返回家乡,他表示:“家乡是我永远的牵挂,家乡的发展有我、有他。我要用自己的拳拳之心,为家乡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干汉权充分利用播城集团六大优势(科技、互联网、品牌管理、教育、供应链和投资),搭建村级网络平台,推出直播带货,帮助村民网络销售本地特色农副产品(佛手山药、豆果、虾稻米等),后期陆续推出红色记忆探寻之旅、蕲艾养生体验之旅,发展文化旅游产业,助力余川镇和干仕村经济建设,带领村民共同致富。
在播城集团带动下,干仕村已实现多元化产业格局,宇希制衣车间,蕲艾生产基地,红火虾稻连作合作社,奔腾农业合作社,惠和农业水产合作社,惠和家庭农场······一家家产业基地如雨后春笋,经济发展形势大好。
吴为民主席欣然题字,为干仕村下一步经济建设指明方向:直播特产带货,宣传绿色旅游,夯实红色文化,擦亮干仕品牌,推出民宿服务。
夕阳西斜,我们走出干仕村,广场大喇叭已响起《苏文表借亲》的音乐,一群年轻人穿着戏服,在老人们的指导下,练习唱、念、做、打,那是干仕村新成立的文曲戏传承培训班学员们,正在苦练基本功。
在他们身后,三三两两的老人或坐或行,神态悠然,孩子们嬉笑,游戏,幸福的笑声与戏曲音乐一起传来,交织成一首值得细细品味的乡村大合唱。
干仕是一首歌,一首饮水思源、建设家乡的时代赞歌。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干仕是一本书,走进干仕,这“书”里有山水画卷,也有英雄史诗,有家风家教,也有经济建设,百看不厌,常读常新。
(湖北日报客户端通讯员田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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