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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推荐:操志端老师,团风中学特级退休教师。上世纪50年代,在黄冈中学就读期间,俞淑英老师是他的同学。操老师就读华师大,俞老师在那进修。那个年代,两人都把对对方的好感埋藏在心里,谁都不好意思直白。一年就一两封书信往来。终于在一次书信中的一段涂改文字里,追踪到俞老师爱的流露,操老师展开热烈追逐——俞老师99年去世后,种种起伏跌宕沁人肺腑的往事,时时魂牵梦绕在操老师心头。
操老师挥泪写下与俞淑英同窗3年,相恋6年,相依为命36年的感人故事。
二、萌动凡心
55年冬放寒假,我们班部分同学自动留校,继续到黄州附近农村去辅导青年农民上夜校,我和淑英也在其中。一天午饭后,一行同学从校侧门穿树林赴江边,你一句金光闪闪洒进林,照我学子奔前程;他一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我一句志同道合度长桥,它年聚首欢京兆。站在城墙之上,远眺江对岸西山,颂东坡前赤壁赋和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真可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不知何时聊起未来婚姻,有同学问淑英。只见她羞羞答答,低着头坚决表示;这种事太丑了,我永不结婚;这一下倒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我视线中一闪而过,原来淑英还这么漂亮可爱啊,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脑海中也一闪而过!同班一年半,她在我脑海中并没有多大印象,只看见她整个冬季都穿着学校用助学金为她做的一身灰黑色棉衣,整天趴在进教室门里第一张课桌上埋头学习。今日幸得结伴野游,才让我发现了她这个新大陆!虽然我是团支部宣传委员,参与安排每晚夜校辅导编组,心想能与她同组多好哇,可就是在干部会上小曲好唱口难开。淑英同学样事都好,就是有点小封建;婚后谈起此事,彼此常发出会心的笑声。同年秋,学校组织我们在黄州大礼堂表演民族大团结舞,我俩分别在男女生两纵排的最前面。她一身朝鲜族打扮,按规定动作到台前左右分开时,要求一对一对相视微笑。她那双大眼睛传来的神情,真是勾人心魂的。训练休息时,不少舞蹈演员还在练习跳蒙古族的跑马步,我听见她对女同学说操志端好聪明呵,他不练习还跳得那么好;
升学考试结束了,临别前不少同学要她的照片。当我也凑热闹找她要时,她笑着说我的照片都送完了等我回麻城用底片加洗后再寄给你;第二天,我怏怏地回到了团风的家里,计算分析自个高考前途。第三天午饭前,我正在家走到座椅上靠着阅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突然听到班上女同学邹汉玲问操志端的家是不是在这里的声音。我赶紧出门,看见有淑英在内的四位同学在大门口,立刻喜从天降,与他(她)们打招呼,请他(她)们进屋休息。原来,四位同学都是从学校步行了五十多里路,准备经团风回麻城的。我妈热情地让大家洗脸,给扇子扇凉。弄可口饭菜招待他(她)们,饭后又打热水让他(她)们一个一个分别在房间里洗澡。我真想让四位同学在我家里多呆些时间,可他(她)们说下午和晚上还要赶路,归心似箭嘛,舍不得也得舍。 在我家走道上,我故意走在淑英后面,偷偷在她背部用手滑摸了一下,感到心快要跳出来了。至于淑英当时是什么感觉,脸红没有,心跳快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见她回头,也没有听见她吭声! 后来回忆此事,我说我那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时要是遭你反感,那我恐怕要钻到地下去了。她说她当时身上象触了电一样,羞死了,还那敢回头说话?!
57年冬,我从华中师范学院病休在家,肖同学从中山大学写信让我晨踏阡陌晚看舟,称呼是操志端同学,信也不长,主要是说她工作忙,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回信。谁知回信中批评我不该称她为亲爱的;难道同学间就不能称亲爱的吗?且不说外国人相互间在家里拥抱是常事,还亲爱的呢。国内一般男女间也不乏这样称乎,你也太过敏感了吧?她没有回信辩解,只是几年以后告诉我她当时的感受;操志端真厉害,反倒打我-耙;
说是病休,其实我除了离校时医生开的雷米风和同学们送的鱼肝油丸外,根本无钱医治。我只好到本县山区小学代课,23个月代课费还交5元支援贫困农民。在那里,我任教六年级-各班的语文课,五年级两个班自然课,五和四年级三个班体育课,二和三年级两个班音乐课。总共一周36节课,还抽空参加劳动。有时挽着裤腿带着双脚泥水赶回教室上课;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师生并不以此为意。有时下乡配合中心工作搞宣传,在墙上刷标语,山区群众对我很热情。校长齐永言那时还是团支书,见我教书宣传劳动表现不错,又是唯一上过大学的,几次动员我留下。我说若身体复查没问题就复学,有问题就还来您这里代课。我就是这样治了五个月的病#58年暑假再去华师体检时却顺利通过。最可能的原因是从反右派到“大跃进”,体检放松了要求。
一天晚饭后到食堂外准备洗碗,突见一女生秀发披肩,上穿短袖纵向红条白底紧身衬衣,下穿白色西装短裤,白袜青色扣带布鞋。皮肤白皙微红,手臂和腿好似健美的藕节,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好像似曾相识!当她转过身来,两人目光彼此一碰都先是一惊!我惊喜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胧白里透红,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有神有情,一对匀称的酒窝人见人爱!倒是她笑容满面地先叫着我的名字,声音甜软亲切,脸上发出异样的光彩。我立即回过神来;淑英,你怎么在这里?她回答说我在华师中文系函授,假期在这里面授;我高兴极了,告诉她我体检没事,已办好了复学手续。她听了说,真为你高兴。我说你不打算再考大学了吗?要考就考这华师吧?她说她做梦也想考大学,57年原本考上了,只因不知她大哥曾集体参加过三青团,又没搞任何活动,故未在档案里填写,就被政审刷下了。今年虽老吵着向领导要求让她参加高考,可领导因工作需要死不肯放她,只要她边工作边函授学习。那个年代,高中毕业生少,国家建设急需大量有文化的青年。加之她在麻城城关人才出众,人们几乎都知道那里俞家有个好姑娘,人人都随她家大人小孩叫她细爷我有心与她多待一会儿,就提议我们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吧?她回答说:我看了黑板上的通知,晚上要到教室听老师答疑。我心里很遗憾,就告诉她我仍住在昙华林文华楼的三楼,下学期将全部搬到桂子山新校址去。她告诉我她现住在小操场边那排平房里后,我只得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无所事事,睡又睡不着,心里还老想见她说说话。我估摸她快要听完答疑,就下楼去找她。看见几间教室空无一人后,又去她指的宿舍。虽见那平房各间房舍均亮着灯光,就是不敢进那排平房的走廊,也没勇气大声喊她的名字,只在舍外小操场上树林边徘徊。很希望她出来能见到她,可一再失望后只身回宿舍睡觉。
也是几年后她告诉我,那晚她去听答疑,见教室无人,心想要是早知如此,真该与操志端去看场电影。她也来到了文华楼下向三楼有灯光的地方望了望,就是不好意思上楼找我。还说要是当时有几个同学一起去看电影,那就会去的。我听后对她说,真遗憾,当时要不是错过了,说不定早成熟了,真是好事多磨呵;俩人又是一阵甜蜜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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