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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张兴海就是一位毅力超强的登峰者。
他,身材标准而精干;眼光温和而深邃;话语简明而扼要。这是我十多年前初识他的印像。
岁月的砂轮虽然无情地锋利,但它却无法磨灭人生中最具深刻记忆的场景:
那是九年前的正月初五,我应贤弟兴海邀请和他夜宿峨眉山麓报国寺的客房,此行的目的是登金顶。
翌日清晨,我们来到出发点。
我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几尺厚的积雪,屋檐和树枝上悬挂着许许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冰柱,狭窄弯曲的山路铺满厚实的犹如玻璃一样光滑的冰层,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阵阵强大的寒风吹得身体东倒西歪,两只脚几乎找不到任何安稳的立足点。
面临这海拔3000多米的挑战,我转身低下头禁不住地抖索。其实,我的心理防线早已被这恶劣的环境彻底瓦解,但又碍于情面难以启齿,只好故作镇静。
稍作准备后,我们开始了艰难的行程。仅仅几十分钟,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身份就已经显露无遗。只见他背着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迈着稳健的步伐,早已把我甩开约半里路的距离了。
我没有背包,而且还杵着一根竹杖,本想尽力跟上他的步伐,可就是欲速而不达。为了急切地追上他,我连续摔了四五个跟头。
一路上,坎坎坷坷的道路原本就难以行走,而他却常常有意选择荆棘丛生的没有人走过的荒地。我看见他身后留在雪地里的脚印,每一个又深又稳,它们默默地延伸着,组合成誓言般的诗行,也成为给我导航的标记。
我们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时,随着海拔的逐步升高,气温也急剧下降。我稍作休息时,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就会立即结冰,但只要一开始行走,又会被汗水湿透,再停下来的话再次结冰,这样反反复地冷热交替,浑身异常难受。特别是头发、眉毛和睫毛早已变成白色的块状,就连呼出的空气似乎瞬间就要凝固似的。
天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它们夹杂着树枝上散落的冰块飞落而下,敲打和刺痛着半麻木的脸颊。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这才体味到什么是寸步难行的真正含义。
我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打退堂鼓的念头再次在我心中升起。
我抬起头往前方望去,兴海贤弟正行进在一段陡坡之上,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他微微地弯着腰,抬头望着前方,迈开从容的步伐稳定地向上攀登着。
蓦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举起双臂向我一遍又一遍地高喊:“加油!加油!”
我看见他挺拔地屹立在岩石之上,犹如一尊勇士的雕塑:腰杆直立,昂首扩胸,红光满面,精神格外地抖擞。他刚毅而坚定的神情,散发出年轻人一样的青春气息。特别是他的双眼,放射出无比自信的光芒。
天空渐渐变得晴朗起来,阳光透过树林的空隙照在洁白的雪地上,也照在他的身上。
这时候,我的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他的身影变幻而成一棵树,一棵松树,一棵高大的松树,一棵顶天立地的松树。
“劲松立峭壁,巍然根不动;铁骨迎风雪,壮志凌苍穹!”我即兴而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好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浑身陡然精力充沛。“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我迈开大步高歌而行。
我们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努力,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时,温暖的阳光从万里长空倾洒而来,为壮丽的金顶镀上了黄金般的色彩。普贤菩萨的塑像,以它高大宏伟的姿态,向我们致以庄严的赞美之意!
我们站在至高处,极目远眺,千山万岭犹如大海的波涛,在五彩的祥云里奔涌不息,衬托着那一轮冉冉升起的朝气蓬勃的太阳。
兴海贤弟站在那里,他注视着遥远的天际,好像在深沉地思索着什么。良久,他转身拍着我的肩笑着说:“老兄,这只是万里长征的一小步啊!”
……
果然,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数十次带领他的团队进入西藏,向充满艰难险阻的更高的山峰发起无数次挑战。
冈仁波齐旁边绝壁上的寺庙里,兴海贤弟带领我和另一位同行者成了数十人里的佼佼者。
珠穆朗玛峰大本营,兴海贤弟带领我和另外几位同行者成为近百人中突破警戒线而登高的种子选手。
……
如今,兴海贤弟已年逾六旬,但他还没有退休,依然继续克难攻坚,攀登在人生的高峰。
“张兴海带领团队打造的赛力斯集团,是从加工小弹簧的作坊发展壮大的,现已成为以问界为标志而领先世界水平的豪华智能电动车企业。”
人们不禁要问:这个奇迹又是如何创造出来的呢?
朋友,你或许从这篇《登峰者》的字里行间能够发现什么奥秘吧!
作者简介
蜀水
原名张一彪
曾供职于巴东县委宣传部、《鄂西报》(《恩施日报》前身)、《三峡晚报》、《三峡工程报》、《深圳法制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经济周刊》。现任红铅笔集团既北斗猎头集团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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