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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过年,我小时候,别提有多高兴,虽然那个年月很穷,物质也匮乏,但盼年的喜悦劲特别高,高兴的在地上打滚。
除夕是家庭团圆的时间,家人从四面八方赶回家中,共度团聚时光。反映了中国人重视家庭和亲情的传统观念,也强调了和谐共处的重要性。
过年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是一个解馋的好机会。除夕的前一天,除了高兴就是忙活,大人小孩都在忙,小孩忙着吃东西,忙着放鞭炮,堆雪人。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更不要说用手机打游戏,刷抖音了。那时过年,男孩子除了两人摔跤比赛,打陀螺,手抓石子之外,没有什么可玩的了,女孩玩的项目更少了,除了踢毽子,就是跳绳。
大人忙得就更多了,大人们忙着打扫屋内卫生、屋外卫生。还要劈柴码柴,把木柴烧燃用以蒸馒头、蒸肉、蒸骨头、蒸鱼,炸油条,好吃的颇多。
当然,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猪头肉,当母亲用木柴煮熟猪头肉后,母亲就笑着冲我喊道:“年子,给你啃猪头,熟了。”听到母亲的喊声,我放下玩具,像兔子似的疾速跑到母亲跟前,香喷喷的猪头肉,一闻就馋涎欲滴,吃到嘴里爽歪歪。
除夕这天家家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大人要忙着写春联,贴春联。
春联用于表达祝愿、驱邪和祈求安宁。春联作为一种文化形式,具有对仗工整、寓意丰富的语言特点。春联方面,还出现过不少的笑话。我舅舅是个教师,他不仅教学质量抓得好,而且毛笔字也写得相当牛逼,那毛笔字看上去龙飞凤舞,生动多姿。
家家户户都上门找舅舅写春联,不收报酬,一分一文也不收,舅舅还是很开心,很敬业,忙得不亦乐乎。有了乡亲们的夸奖,舅舅也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除夕上午,舅舅给我们写春联,父亲负责贴春联,我负责担浆糊盆,给父亲打下手。父亲把家里所有的门都贴上了春联,然后,父亲用高音喇叭似的嗓子喊了起来:“喂、喂、喂,请大家欣赏,看看我贴的咋样。”大家很听话地认真地读着春联,看看贴得歪不歪。突然,大家哄堂大笑,男人笑着拍大腿,女人笑得弯了腰。原来,父亲把猪圈门贴上横联“春回大地”,把堂屋门贴上“六畜兴旺”,贴错了地方。因这,父亲无地自容,赶紧狡辩:“都怪我孩子他舅写的字太潦草,我才贴错的。”
除夕晚上要看春晚,看结束,看到半夜。想起清代诗人赵翼写的一首诗《除夕》:
烛影摇红焰尚明,
寒深知己积琼英。
老夫冒冷披衣起,
要听雄鸡第一声。
“第一声”,听听大公鸡打鸣的第一声。新年就从这第一声鸡叫开始了,感觉特别有意义。诗人把过年的景象描述得淋漓尽致。
辞旧迎新,看春晚要看到0点以后,等着新年的钟声敲响。自己因此感到无比开心。
正月初一,我和我的哥哥妹妹们都很高兴。我们穿上母亲买的布料并在裁缝铺里做的新衣服。母亲手巧,亲自为家里每个孩子做了一双新鞋。穿着新鞋新衣服,我兴奋地在家里跑出跑进。
小孩要起早,那年,我才8岁,母亲对我说:“你才8岁,小孩正月初一早晨不能睡懒觉,要早点给亲人拜年。”拜年是最重要的习俗,早晨起床后,我们几个小孩都撅着屁股先给父母磕头拜年,然后给其他长辈拜年。
初一,吃罢早饭,大人们就带着孩子串门,挨家挨户拜年,给大舅、二舅、三舅、姑妈、大妈、二妈们依次拜年,像国家号召抓扶贫,访问贫困户一样,一户不漏地走到位。那时候,没有红包之说,不管给谁拜年,都得不到红包,不过不会让小孩们失望,在一声声拜年中,主人都会兴高采烈地大把大把给小孩抓零食吃。每家的桌上都放着各种香糖、水果、瓜子,一边吃,一边欣赏黑白电视机里中央电视台播放的重播的春晚,就这样,乡亲们在这走家串户中,感情逐渐变得深厚起来。
过年,是小孩们最快乐的节日,而大人们除了心情愉悦之外,还有说不出的滋味,俗话说,小孩望过年,大人望种田,这句话反映了不同年龄段的人对于不同事物的关注和期待。小孩更关注快乐和享受,而大人则更关注生计和责任。父亲说:希望我们快快长大,给他当帮手,给他减轻劳动负担。他还说:让我们好好读书,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做一个国家需要的人才,到那时候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比过年还高兴,还幸福。(湖北日报客户端讯 通讯员王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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