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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海拔124米的虎牙山,四个字,山不在高。
天然浑成之“一山三岗三垴”,普通朴实的山岗垴集聚一体,打有长江那天起,摆出虎踞龙盘之谱,亿万年了,竞折腰者不胜枚举,不算“诗仙”李白的《渡荆门山送别》,“诗圣”杜甫、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刘禹锡等大家名角,从唐朝到清朝,“挖呀挖”,望他生义流传至今的诗文名篇少说也有几十篇。李白写的是其对面的“荆门山”。
这也算是为有谱的他说句有谱的话,写虎牙山的多一篇少一篇无所谓。诗文三千年,他已亿万年。
虎牙山多石,遇长江,嶙嶙如牙本是多情善变,一不小心成险滩,覆水难收,南宋诗人范成大说,过虎牙滩“惊心度石林”,过后“安稳睡残夜”。荆江和峡江在这里划线,如何过滩,是其给历朝历代出的考验题,也是必答题,所幸到旭日东升的今天,终于有了标准答案,险滩不再有。
我们克服险滩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彩虹附身。
丹霞地貌原来就在我们身边,一眼,彩虹便映在我们心里,江边1500多米高的石壁,红白相间,这是他的主色和情感。我们解读密码,原来这种配色,早早流入烟火里,频频现于宴会、庆典,甚至婚礼白头偕老等场景。红白相间之石壁是世间最美显示屏,水边清新,文化和历史味十足。感恩葛洲坝和三峡工程彻底消除了此处的险滩,历朝历代人工凿出的栈道,只算是拐拐符号而已,纵使没有纤夫的逆流而上,在今天也是我愿我愿的,“狂风吞渴日,激浪卷孤舟”已不再,悠悠过红白相间的壁立三千尺,相由心生,虎的牙幻变成喜庆和吉祥笑脸,目送碧水悠远向东流。
他无语,过去也无言,将来也这样,沉稳性格决定了他的成熟。这些,倒是我们要好好领悟的,常在历史和文化长河里沐浴,灵与肉自会有魅力。
看虎牙山的侧影,江边新建成的灯塔广场是再好不过的去处。驾船人心中的“靶灯”在这,其前世为长江航道局1954年设置的航标灯塔,在虎牙山,一上一下,高处熠熠生辉,是灯光也是眼睛,有礁石,当心搁浅。突兀眼前的今生,是1964年后逐步从滩上移到江边的“岸标”,长成灯塔,灿烂于长江道,夷道。游此广场,虎牙山神韵双飞翼,心临某处绝顶,一览众山小,手可摘星辰。某处,便是我们心的好去处!
现在他好独处,对面的荆门山也效颦,水形有常,不再汹涌不再湍急,礁石也化为弱水。读那些古诗文,实难步入当年汹涌澎湃的场景和意境,眼前的平静和美好,限制我们的辗转反侧。即使是在江南荆门山高声诵读李白的《渡荆门山送别》,也穿越不到当年。典型环境,典型人物,他们已很优雅地退出惊涛骇浪和要塞,嘘!别再出声,成全他们的独处,继续成全他们的相看两不厌,这样,已亿万年!面对机场和飞机、航道和轮船、大桥和动车等等这些元素组成的立体交通枢纽,曾是地理标志的他们会格物致知,原因很简单,他们是精灵,比人类更优秀和久远。和荆门山站在一起仔细端详虎牙山,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说的虎牙山,卧于猇亭区,得福之久矣。虎牙山本和猇亭没有关系,一个亿万年,一个2千年,西汉三国时期的刘备让猇亭和虎牙山有了关系,猇亭本是西汉东汉时期在今山东济南市的地名,猇亭的“猇”含着怒吼之虎、虓虎之师、威猛雄壮等吐蕊,“南下干部”刘备先主一直耿耿于怀其的祥瑞和威武,便将北方先祖故地之名迁移至此,虽遭遇猇亭之战硝烟,变数呼风唤雨几千年,但以虎牙山的不寻常,地名得以保存。说这话是感觉,是第六感官始终不渝!一见虎牙山的似虎神韵,便想到瑞兽猇,有意思的是,谁也没见过这祥物。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参照《康熙字典》等文献的解释,又佐以《山海经》,有人塑造了一尊既像虎狮又如猛犬的猇像,颇富创意与情趣,大家心戚戚焉。
三国时期蜀汉及西晋时著名史学家陈寿先生,在蜀地南充的万卷楼里十年磨一剑,修成《三国志》,“猇亭”在其中,要知道,他当时编撰《三国志》时,手头有魏国和吴国“报送”的史料,他们设有专门的史官,《魏书》《吴书》的史料主要来自魏国、吴国史官之手,蜀国不知何故,长期没置史官,所需资料需要到处采录收集,他从“废纸堆里”找出猇亭,让其走进《蜀书》,现三国战地“猇亭”只见于《蜀书》,因和刘备关联度太大,同时期《魏书》《吴书》记述刘备伐吴时,用“夷陵”“夷道”“宜都”“西陵”等地名遮掩,应了那句,历史是胜利者的清单,幸哉幸哉!
幸哉幸哉,主要说有虎牙山兮,叹为观止。
作者简介
杨子峰 ,湖北长阳人,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有小小说集《笔误》《虎脑背笔记》《朝我来》等出版。现供职于宜昌市猇亭区人大常委会。
▌来源:宜昌炎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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